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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诡道人,都不是他。
但每一个诡道人,又都是他,
一缕诡念不灭,他就可以不死不灭。
墨画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可没忘,他跟师伯之间,可是有很深很深的因果和恩怨的。
自己宽宏大量,可以不太计较师伯对自己的刁难。
但师伯这人,估计是小心眼,若抓住机会,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甚至一旦被他看到,
或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自己都很危险。
之前他刻意避着师伯,但随着修为境界提升,在各种事件中牵扯越来越深,因果越来越明显,墨画总觉得,自己跟师伯的距离,在无形之中,也越来越近了。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我其实已经,在某些时候某些地方,接触过师伯了,只是自己没意识到?
这个念头一浮现,墨画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寒气。
绝对不是没这个可能,甚至,这个可能性还不小。
墨画有些后怕。
随后他又连连摇头,将这些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剥离。
不行,不能再想这件事了—
本来师伯也不是他能对付的。
想太多也没用,不仅没用,还可能适得其反,给自己找麻烦。
万一念叨太多了,真的把师伯给召来了,那就完蛋了—·
墨画便摒弃这些杂念,转过头,又看向了被自己以神道阵束缚的邪神真胎。
既然是真胎,那某种意义上,肯定与其他邪胎不同。
其他邪胎,若是皇子,那自己手里这只真胎,显然就是皇太子,是最接近邪神本源,最有资格晋升成为大荒邪神的邪神太子。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杀不掉这只太子。
甚至,自己之所以能打赢他,能欺负,能暴揍一顿,也全都是因为刚出生不久,又先天胎弱,根本没多少时间成长,也没来得及觉醒神通和神明记忆。
再拖下去,攻守之势迥异。
哪怕有神念化剑和神道阵法傍身,自己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那—用劫雷抹杀了他?
墨画皱眉,目光之中露出一丝危险的光泽,随后又微微摇头。
按理来说,劫雷可抹杀天地万物。
邪神真胎,也应该能抹杀。
但杀了之后呢?
真神之胎,那浩瀚的神髓,磅礴的念力,还有无穷的邪念,自己现在根本消化不了此外,抹杀真神的本源意志,会不会产生一些可怕的变故,墨画心里也没底。
墨画没忘了,他现在还身处邪神的大本营,荒天血祭大阵的核心之中,环境危险重重,根本不容得他冒险。
而且.
瑜儿身上,可能还存着邪神的因果——”
墨画瞳孔微缩,沉思片刻,心里有了计较,而后抓起邪神真胎,轻车熟路地破开一条封印的道路,沿着密密麻麻的神锁阵,一直走到尽头,走进了一处神殿。
神殿之中,有他新交的好朋友。
一只辟邪的神兽一—貔貅。
此时的大脑袋貔貅,正趴在地上打瞌睡,没事用尾巴拍着地面,显得百无聊赖,直到墨画进了神殿,它才猛然一惊,昂起了脑袋,眼眸中绽出金芒,一瞬间便看到了墨画手里拎看的漆黑的邪物,目露思索。
这只邪物,气息极强,邪气极浓郁,似乎不是一般的邪崇,而更像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邪神?!
貔貅瞬时愣住了,大脑袋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墨画,一脸难以置信。
片刻后,它浑身金毛都炸了,兴奋地跳起来,绕着墨画原地走了好几圈,还亲昵地用大舌头舔墨画。
这只大脑袋貔貅万万没想到,短短时间,也就它打了个盹的功夫,墨画就履行了与它的约定。
而且,还是超额完成约定。
墨画竟抓了一只,幼年的邪神给它!
这貔貅高兴得,活脱脱像一只大舔狗。
墨画遭不住它的热情,连忙将邪神的真胎丢给它,转移了它的注意力,貔貅这才消停。
它将邪神的真胎,放在自己胸前,以辟邪的金光,化作锁链,拴住了邪胎的命魂。
邪神的真胎惊恐怒吼,还欲挣扎。
貔貅便伸出大爪子,一爪子将它死死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