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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路上并不太平。行至青枫岭时,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阴冷起来。突然,五个蒙面人从竹林里如鬼魅般跃出,弯刀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寒气逼人。“留下买路财!” 为首的大汉一声暴喝,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陈天佑神色一凛,青龙偃月刀瞬间出鞘三寸,刀身寒光闪烁。他深吸一口气,运起祖传的气功,周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只见他脚尖一点,施展轻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蒙面人之间。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刀影重重,与寒光交错。
“刀是死的,人是活的,守得住本心,方能破万难。” 爷爷教刀时说的话在他脑海中响起。陈天佑将气功融入刀法之中,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道,刀锋所过之处,竹叶纷飞。一个蒙面人挥刀砍来,陈天佑侧身躲过,同时反手一刀,刀刃擦着对方的手臂划过,留下一道血痕。另一个蒙面人从背后偷袭,他脚尖点地,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转,手中的刀如闪电般劈下,吓得那蒙面人连连后退。
在激烈的打斗中,陈天佑越战越勇。他巧妙地运用轻功,在敌群中灵活穿梭,让蒙面人捉摸不透他的行踪。同时,气功与刀法相辅相成,每一次出招都极具威力。当最后一个劫匪捂着伤口,惊恐地逃窜而去时,陈天佑的衣袖已被划开道大口子,鲜血渗出。他望着染血的刀刃,苦笑着摇头,这把刀终究还是用上了。
渡慕寨的吊脚楼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温润的光,宛如一幅宁静的画卷。陈天佑刚进寨门,便被守夜的族人围住。消息比他的马更快,周菱提着灯笼,焦急地挤到最前面,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他染血的衣襟上:“听说你在靖州卖字,寨老们都急疯了……”
祠堂里的油灯彻夜未熄,昏黄的灯光摇曳。陈天佑将银票铺在香案上,火光映得寨老们沟壑纵横的脸上泛起红光。“有了这笔钱,不仅能修井,还能加固河堤。” 陈万善摩挲着银票,声音有些发颤,眼中满是激动与欣慰。
第二日,全寨上下齐动员,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青壮汉子们扛着锄头铁锹开挖井基,他们喊着响亮的号子,干劲十足;女人们在河边淘米洗菜准备饭食,欢声笑语不断;连孩童都挎着竹篮运送石料,小小的身影忙碌不停。陈天佑挽起袖子,亲自丈量井壁的弧度,他的书法功底此刻派上用场,在木板上工整地写下施工要点,每一笔都严谨细致。
然而,当井深挖至三丈时,遇上了坚硬无比的岩层。铁镐砸在上面只留下浅浅的白印,众人望着迟迟不见进展的井壁,脸上露出绝望之色,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
“或许可以试试这个。” 陈天佑从包袱里取出本《天工开物》,泛黄的书页间夹着张草图,“用火烧岩石,再泼冷水,热胀冷缩之下,石头或许会裂开。”
众人听后,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立刻行动起来。熊熊烈火在井底燃烧,热浪扑面而来,陈天佑运起气功,帮助控制火势,让火焰均匀地炙烤着岩石。待岩石被烧得通红,他一声令下,一桶桶冷水泼向岩石。“轰” 的一声,岩石在热胀冷缩的作用下,出现了裂缝。这个法子果然奏效。当第一块崩裂的岩石被挖出时,欢呼声震得龙蟠河的水鸟纷纷惊飞,全寨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陈天佑抹了把脸上的煤灰,望着渐渐成型的井壁,忽然想起在靖州卖字时,有位老儒在他的《渡慕寨赋》上题的那句诗:“墨韵藏天地,清泉润苍生。”
三个月后,新井落成。井口用整块青石凿成莲花状,精美绝伦;井壁刻着陈天佑手书的《修井记》,字迹苍劲有力。取水那日,全寨人齐聚井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陈万善舀起第一瓢水,清冽的井水映着众人含笑的眉眼:“这水甜,比往年的都甜!”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渡慕寨上,给整个寨子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陈天佑倚着新井的石栏,青龙偃月刀斜靠在身旁。远处龙蟠河波光粼粼,吊脚楼升起袅袅炊烟,宛如人间仙境。他摸出腰间的羊毫,在井壁空白处添上 “福泽绵长” 四字 —— 这方天地,终究是守住了,而他也用自己的智慧、勇气和力量,为全寨人带来了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