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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钢管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眼泪顺着他脏污的脸颊流下:“三...三个月?我记不清了...外面那些怪物...”
红蝎递过水壶时,男人像野兽般抢过去猛灌,水顺着下巴流到衣领里。
宁珩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有道已经愈合的咬痕——不是行尸的齿痕,更像是人类的。
“你叫什么?怎么活下来的?”卫昭锐利地问,猎刀仍握在手中。
“王...王志成,仓库管理员。”男人咳嗽着,“那天我在这盘点...突然听到尖叫声...就把自己锁在这里了...”他的眼神闪烁,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宁珩站起身,对红蝎使了个眼色:“带上他能带走的物资,我们该回去了。”
与此同时,温泉山庄的修复工作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
李虎用沾满泥灰的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朝正在搅拌水泥的迟霆喊道:“再来两桶!这堵墙今天必须修好!”
迟霆单手就能提起五十公斤的水泥袋:“北面缺口先用木板固定,水泥干透要一天。”
十几个工程组成员在围墙上忙碌着,有人递砖,有人和泥,还有人用自制的水平仪检查墙面。徐秋带着几个半大孩子运送材料,他们的脸上都沾着灰,但眼神明亮。
“李哥!”一个年轻人从脚手架上喊道,“西墙那段裂缝比想象中深,得重新打地基!”
李虎咒骂一声,转向正在搬运木材的陈空:“老陈,你那边的木墙进度怎么样?”
陈空把一根粗壮的松木扛到肩上,肌肉在单薄的衣衫下隆起:“今天能立起三十米。这天气,土地冻得跟铁似的,挖坑费劲。”
他啐了口唾沫,指向远处正在刨坑的几个壮汉,“不过我们在木墙外埋了尖桩,行尸想爬过来先得串成糖葫芦。”
围墙内,江映雪正带着二十多个非战斗成员进行基础训练。
这个前特种兵教官把长发扎成紧绷的马尾,声音清晰有力:“握刀要稳,刺出去时用腰力!不是让你们去拼命,是要在危险时能自保!”
秦悦在一旁指导妇女们使用简易长矛。
六岁的妞妞也在队列里,小手紧紧攥着一根缩短的竹竿,小脸憋得通红。
“对,就这样刺!”秦悦蹲下身调整妞妞的姿势,“想象前面是只大灰狼。”她柔软的嗓音与江映雪的严厉形成鲜明对比,但同样有效。
顾娟和周雨桐在临时医院清点所剩无几的药品。昨夜战斗的伤员躺在简易病床上,有个骨折的小伙子咬着木棍忍痛,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酒精只剩五瓶了,”顾娟忧心忡忡地说,“如果宁队他们找不到医疗物资...”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哨声打断。
了望塔上的哨兵挥舞着红旗——宁珩的小队回来了,还带着物资。
山庄大门打开时,皮卡的引擎声引来一片欢呼。林开成得意地拍打着方向盘:“这老家伙还能跑!”
皮卡后斗堆满了工具箱、药品箱和几个鼓鼓的麻袋。但最引人注目的是被卫昭和红蝎架着的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他像受惊的兔子般缩着脖子,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
“发现个幸存者,”宁珩跳下车,对迎上来的李虎说,“仓库里困了三个月。让顾娟检查下,然后安排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