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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丽德喘着粗气,银色的光芒变得忽明忽暗。
鲜血不断从她的伤口涌出,在地上汇聚成小小的血泊。
然而,她的眼神依旧杀意已决,靠着超乎寻常的生命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其实西格丽德有瞬间抬血的办法。
【圣魄兰特二代教皇之泪滴】
【类别:法术卡】
【品级:橙色史诗】
【属性:治愈/强化】
【阶级:8】
【效果:凝练并消耗自身的法力和生命,让目标一定时间内变回更年轻的状态且恢复巨量生命,冷却时间135秒。】
【备注:圣魄兰特二代教皇长久以来对月女神的祈愿,所凝聚出的神力,如果她能早点掌握这个法术,也许就能救回她的太阳了。】
这是她在上次影世界永罚不死终局里获得的法术卡。
但是她先前已经在洛伦和海辛托斯的战斗中见到过了海辛托斯的反制法术【因果律的崩溃】。
只要她在海辛托斯眼前施法就必被打断,并且对她造成法力逆流的伤害,同时会让海辛托斯获得恢复。
如果她这个超回复的法术能顺利放出来,那么就还能和海辛托斯多打一段时间。
与之相对,海辛托斯看起来游刃有余。
尽管身上也带着些许伤痕,但他的气势甚至还有恢复。
海辛托斯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突然,海辛托斯的目光越过西格丽德,投向远处结界之外。
那里,西格丽德的同伴们正紧张地注视着战场。
“西格丽德,该让你彻底落幕了。”
海辛托斯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嘲弄,
“你和洛伦的弱点或许也差不多。”
他不想再拖下去了,身形骤然朝着结界南侧方向突进。
现在他已经从天御神罚的余威中恢复了许多,无需正面再被霸天主教拖住,直接去杀她的同伴,她定然会不顾一切阻拦,而阻拦的难度可比正面交战要高得多!
西格丽德瞳孔猛地收缩,意识到海辛托斯的意图。
“卑鄙小人!!”
她咬紧牙关,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追过去,挡在海辛托斯的去路上。
“你休想!”
西格丽德怒吼,拳头上再度燃起银色的火光。
海辛托斯冷哼一声,突然改变策略。
他故意做出一个突进的动作,引诱西格丽德全力追过来,西格丽德果然不得不上当。
而当她集中全部注意力抵挡他,身上就会露出破绽!
“你在看哪呢?睁大眼睛看好了,是这里!”
海辛托斯猛地变招,长剑划出一道暗金色的线型斩,同时分身也开始了乱击。
被他召唤而出的大量分身进行平面斩,分身们如同鬼魅般在战场上穿梭。
先前留下的剑气圈也在同一时间笼罩住了西格丽德。
数重斩击并至,太过追近的西格丽德完全没有躲避的间隙。
西格丽德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但她唯有这样选。
西格丽德看着那闪烁着暗金色的斩击迅速接近,心中涌起一阵绝望,只能咬牙硬抗,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能否撑得过去。
在她快要预兆到疼痛时。
白袍身影现身于了战场,挡在了西格丽德面前。
那人纯粹用身体为她挡住了斩击线。
用后背给她开辟出——并留下了一片斩击无法抵达的安全空间。
“赛罗斯的英灵们,穿过他,加持威力,将他后面那女人斩碎。”
海辛托斯当即将剑插入地面,引爆前方的大部分地面,而其身后的赛罗斯英灵们也同一时间浮现,他们所加持下的幻影剑势也要无死角穿过白袍教皇的抵挡,直达他身后的西格丽德。
“你们是什么英灵?”
兰奇透过再度戴在脸上的银白面具,幽绿眼眸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那些赛罗斯英灵,暴君般的身影如立于十万万生命之上,动也不动。
霎时间,这些英灵像受到了位格压制般,不敢再靠近这跨越时空回荡的煞气,甚至逐渐消散。
海辛托斯惊讶地发现,他的剑只要面向白袍教皇,光芒就会黯淡很多。
“你没发现吗?这柄剑在最开始砍我的时候,它就完全不生效了。”
兰奇与海辛托斯遥遥相对。
远处结界外的众人看到兰奇的抵达战场,都为西格丽德放下了些心。
“这什么欺软怕硬之剑?见到位格更高的英灵就没法发威了。”
伊珐提娅大概看出来了,这剑就专门打平民的镇压之剑。
“怎么有人能自己请自己上身,当英灵啊?”
比安卡通过这群人的对话大概猜到了白袍教皇压制赛罗斯英灵的原因,但她还是很震惊。
“兰奇有着50%的黑日理解度,在影世界的历程中即便他不是黑日,也胜似半个黑日了。”
休柏莉安给众人讲道,更何况凝聚了黑日暴君一生传奇色彩的红色传说就在兰奇身上。
黑日暴君的传奇早已铭刻进了现影交织的世界之间,锚定世界,贯穿历史。
即使赛罗斯英灵之剑全生效也打不动兰奇,所以海辛托斯最开始和兰奇交战时并没有意识到——
圣魄兰特教皇是在某个数万年前的超远古时代近乎统一了整个版图的传说级英灵。
而赛罗斯英灵之剑里的英灵,最多也只建立了赛罗斯帝国,连南大陆疆域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克瑞瑅帝国这一现代的巨物也只占据南大陆的五分之二,而赛罗斯帝国作为克瑞瑅帝国的前身及核心,那时还未统一埃尔赛雅圣域和温西自由联邦,确实不到南大陆的五分之一,而且南大陆版图比北大陆版图小,可以说赛罗斯帝国和圣魄兰特教国比起来,在历史中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冰雪魔女算了算帝王位格,兰奇确实有资格问对面一句“你什么冠军”。
……
布利尔达战场中。
直到剑气散去,西格丽德才心脏狂跳地发现自己没有受伤。
“西格丽德,有我护你。”
戴着银白面具的教皇再度回到了战场,对身后的她说道。
西格丽德贴着兰奇的后背,怔神看着那顶着阳光守护她的可靠身影。
“兰奇……”
她悬着的心仿佛找到了栖息地,即使是在生死战场上,她亦找到了那久违的安心。
远处的海辛托斯望着忽然出现的白袍教皇,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是你?”
海辛托斯看到这家伙也感到了厌烦。
和洛伦不一样,洛伦即便是九阶也多少会受到他的斩击伤害。
而这个白袍教皇诡异得过分,怎么打都毫发无伤,甚至找不到他的施法动作,无法将其打断,简直和幽灵一般。
“怎么,怕我了?”
兰奇笑着问海辛托斯道。
“呵呵,你还真是比所有人都狂。”
海辛托斯听到白袍教皇的话语笑出了声,
“你不过也是条俎上之鱼,只是跳得最欢的那一条,正好现在就把你的鳞给剥掉。”
海辛托斯谈笑间挥出更多斩击线,朝着眼前两人绝对压倒性地奔袭而去。
他很清楚这白袍教皇是极端的特化型敌人,他有着诡异的防御能力的同时,并没有任何攻击能力。
白袍教皇最大的弱点是拖不住他海辛托斯,想把白袍教皇弃之不顾很简单。
唯独现在白袍教皇和霸天主教两个一起,倒还算是有些难缠。
“兰奇保护我。”
西格丽德趁机抱紧了兰奇,靠着兰奇躲避海辛托斯的斩击圈。
有兰奇这样的无敌盾,海辛托斯的斩击对她的威胁已大幅度减小。
“哈哈,好痒。”
兰奇也不知是在说西格丽德弄得他好痒,还是海辛托斯的斩击刮得他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