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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怒瞪向门子,喝问道:“人呢?”
门子被问的懵逼,“什么?”
“我问你,送信的人呢?”
郝刚锋双目如电,怒火沸腾。
那门子被吓得差点变成结巴:
“啊,在,在后衙等,等着老爷呢。”
“愣着干什么,带路啊!”
郝刚锋一把抓住那个门子,大步向后衙疾走。
别人的后衙种的多是花花草草,可郝知府的后衙仅是青菜萝卜。
不过这会儿走的急,他也顾不上那些萝卜青菜了,直接从菜园子里踏了过去。
径直闯入门房,大声喝问:“送信的何在?”
一名青袍兜帽的书生,款款而起,对着郝刚锋郑重一拜:
“学生,高中玄见过知府大人。”
若唐辰在这里,一定认出来人,正是当日被他忽悠着送他那倒霉二哥到宫门口的那个热血书生。
“举人?无职?”郝刚锋确认自己不认识眼前之人,挥手将尾随过来的门子赶远,举着手中信,喝问道,“你写的?”
高中玄摇摇头:“不是!”
“谁写的?你替谁跑的腿?你知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信里内容可属实?”
郝刚锋情绪激动一连串问出好几个问题,问的高中玄不知该先回答那个。
高中玄无奈苦笑一声,对着郝知府又是一拜:
“知府大人,在下只是个送信的,不清楚信中内容,至于写信的人是谁,在下到时可以告知大人。”
“谁?”郝刚锋此时完全不顾接人待物礼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声喝问。
目赤欲裂的模样,几乎要将高中玄当场生吞了。
“您的前任。”
轻飘飘四个字,雷的郝知府外焦里嫩。
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摇头道:
“不是,你撒谎,这既不是孙山的字,也不是他敢写的事,据我所知,他一直关在京城的诏狱中。”
高中玄脸色一僵,“那,在下便不知道了,那人交给我信时,便说您要问起是谁写的信时,便说出这四个字。”
“你在哪里见到的此人?”
郝知府心急确认信上的信息是否属实,可长久断案审狱的理智,又让他敏锐嗅到了里面隐藏极深的阴谋。
写这封信的最大可能是哪位的敌人对手,只是没在京城混迹过的他,不知道哪位织造使倒地得罪过谁。
便是从那位前几日的行事手段来看,得罪人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得罪人,才是奇了怪了。
如今,有人想要借他的刀,砍那位新任的织造使。
他是做事古板了一些,但不代表他是傻子,莫名给别人当刀的事,他可不干。
但是,信上写的事情,又极为严重,严重到他不得不重视的程度。
“诏狱门口。”
高中玄回答的很干脆,干脆的就像排练了无数遍。
“福王登基,大赦天下,某家中有人在诏狱中,去接人时,遇上这位,他趁守备不足以递给在下这封信,让在下务必交到知府大人手中。”
“他什么模样?”郝刚锋继续追问。
“年纪与知府大人相当,只是更显沧桑,邋里邋遢的。”
高中玄似在回忆,又似在背诵。
郝刚锋眉头皱的如同川字,内心焦躁的来回踱步,直到走了七七又七圈后,才猛地驻足问道:
“京城最近出了何事?你可知晓?”
高中玄张嘴刚想回答,便听门外传来呼喊声:
“老爷,老爷,老爷大喜,老爷大喜,您升官了,您升官了!”
郝刚锋闻言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