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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汤溅在檀木桌上,猴子立刻跳起来:“哎哟胖子,这黄花梨的桌子!”
“黄花梨算个屁!” 胖子扯开衣领指着锁骨下的青斑,“萨满的蛊没解,这下可好,又来个巫咸族的雌雄蛊!老子前世是掀了阎罗殿还是怎的?”
大飞看着显微镜,头也没抬说:“雌雄蛊?听着挺浪漫啊。”
“浪漫你大爷!” 胖子拍着大腿,“那巫女说了,超出一里就浑身发痒。这会儿不痒了,那娘们肯定在附近!”
我抿了口茶笑道:“人家老头儿也是好意,怕你看不懂水书,特意派个女翻译。” 我瞥了眼门口闪过的素白裙角,又补了句,“再说长得也不赖,像年轻时的叶全真。”
“叶全真?” 胖子眼睛瞪得溜圆,“你说那个演《新龙门客栈》的?放屁!那巫女整天板着张棺材脸 ——”
“貌如此乎?” 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从殿外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倚在门框边,杏眼朱唇,右眼角一滴泪痣,活脱脱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
老叶的茶喷了大鲨鱼一身:“像!太像了!连这颗痣都......”
“闭嘴!” 胖子触电般跳起来,后腰撞翻博古架,两件洪武青花瓷瓶眼看要摔个粉碎。那巫女袖中突然飞出金丝,竟将瓷瓶凌空缠住!
这时胖子又痒了起来,不停的抓挠。
“十又三次。” 巫女面无表情地计数,“自昨日辰时,汝已引动蛊虫十又三次。” 她指尖轻弹,瓷瓶稳稳落回架子。
胖子指着巫女惊恐道:“汝安知吾所语,心所思?”
“既已中雌雄之蛊。吾自明汝所思为何。” 巫女慢慢收好金丝,“故此后勿言恶语,即是心中暗忖,亦不可。”
胖子突然猥琐一笑:“也就是说,我想那事儿你也能感应到?”
只见那巫女两颊生红,捏了捏腰间的锦囊,胖子疯狂抓挠起裤裆,在青砖地上滚成个球:“停停停!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那巫女见胖子这无赖相,一跺脚就跑开了。
满殿哄笑中,猴子捅了捅我:“连长,这蛊虫也太霸道了吧。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信。”
我摸着下巴说:“这好比有一对特殊的骰子,无论它们相隔多远,当你掷出其中一个骰子,显示的是三点。那么另一个骰子会立刻显示出与之对应的数字。而且这种对应是超远距离瞬间发生的,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就好像它们之间存在着一种神秘的 ‘心灵感应’。估计这就是古代版的量子纠缠吧。”
胖子不痒了,爬起来躺在摇椅上自言自语道:“这他妈真是想也不行,想都有罪啊。”
这时姬老道就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诸位神使,大事不好!” 姬老道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焦急,“山下来报,不想那工部曹尚书竟来此处,即刻便至。”
“什么?工部尚书?他来这儿干嘛?咱们每次都这样躲躲藏藏的真不自在。” 胖子发着牢骚,手里还握着没吃完的点心。
姬老道回道:“虽言此番前来乃是上香问道,然其心中究竟作何盘算,实难揣度。望诸位神使暂且于后院回避一二。”
于是,我们急匆匆地躲到了后院儿,围聚在监控屏幕前。
此时,姬老道发动道士们把宫里那些现代化设备藏起来。而在雷神宫的山门处,曹珖的队伍出现了。与以往那些前呼后拥、排场十足的朝廷大员不同,曹珖这次显得格外低调,除了几个轿夫抬着轿子,就只带了十几个护卫。
“这曹珖看着不简单啊,这么低调,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猴子皱着眉头,眼睛紧紧盯着屏幕说道。
姬老道在广场上亲自迎接,曹珖下了轿子,两人互相拱手寒暄。一阵客气的问候之后,姬老道便把曹珖请到了客堂叙话。而我们则通过隐藏在房间里的摄像头,密切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