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祥瘦小的身材蜷缩在椅子上，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走近，宋义祥吃力的抬起头，盯着季眠看了几眼，突然急促的笑了几声。

“你们是为了姬婉来的吧？”宋义祥的声音已经是嘶哑难听的，一时间，竟然和副本中，季眠做梦时听到的声音诡异的重合了起来。

“我就知道，”宋义祥的面容已经清晰的露了出来，他的双眼充血，皮肤皲裂，整个人不人不鬼，“这么些年了，只有姬婉一直愤愤不平，她的师兄师姐都不是活得好好的，只有她，只有她，居然跳楼哈哈哈哈哈哈……”

宋义祥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整个人又是忍不住的咳嗽，竟然深深的呕出血来。

郁凌北似有所觉，在宋义祥吐血的一瞬间就将季眠拉开了。

“姬婉折磨了我这么些年，我生不如死，不就是因为她的阿姨和妹妹吗，哈哈哈哈哈哈……”宋义祥浑然不觉自己又说出了多么惊人的消息，只顾着放声大笑。

“你什么意思！”孟清早就坐不住了，忍不住厉声询问道。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宋义祥冷笑，“姬婉的成果送给我，是她的荣幸，她一个孤儿，都死了，就没人给她收尸了哈哈哈哈，没人会记得她。”

“你错了。”季眠的手腕还被郁凌北抓着，温度略高，却让季眠的头脑无比的清醒，“你造假的论文，将会被彻查，永远会有人记得姬婉。”

宋义祥又喷出一口鲜血来，他似乎已经癫狂了，口齿不清，只是隐约能听见什么“不是我干的”“我没想真的会撞死你们”之类的话。

季眠和郁凌北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隐约中还能听到孟清大声呵斥宋义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