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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04年十二月初一日,契丹派遣使者韩杞来澶州,再次表明和谈的真实诚意。赵恒综合朝廷意见,派曹利用回访。
第二日,曹利用奉命赶到契丹军营。
一到军营,双方开始唇枪舌战地和谈。
萧太后首先提出要求道:“中原后晋时期,为感激我大辽,送给我大辽‘幽云十六州’等地,\\u0027关南\\u0027地区,属于‘幽云十六州’。不久又被后周世宗夺取,今天我们和解,应该将‘关南’地区归还我大辽。”
曹利用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后晋把地送给了辽国,后周又把地夺回,前朝往事,我大宋朝并不清楚。既然是讲和,双方都要有诚意,像每年用一些金银玉帛之类来补助军费,尚不知我们皇帝是否同意,至于割地之类的要求,我曹利用根本就不敢向皇上报告。请太后莫提!”
曹利用很有谈判艺术,以前的事一句不清楚轻轻带过,并欲擒故纵说出金帛之事,从而引开话题。
辽国政事舍人高正始听曹利用说完,急忙冲上前来道:“我们统兵南来,为的是收复故地。如只是取得些金银玉帛回去,那会愧对我国人民的。”
曹利用毫不畏惧地道:“你怎么不为辽国军民仔细考虑考虑,假如辽国上下都按是你这样的想法,恐怕你辽国与我大宋年年要打仗了,我们两国之间,多年战争不止,我们大宋何时怕了你们?可惜的是,辽国民众恐怕永远不得休养生息,对双方的国家和民众有何益处?”
辽国上下见此情形,估计不能使曹利用屈服,割地之事势难成功,便舍弃割地不谈,双方经过激烈交涉,认真详谈了和议细节,并初步确定了如下几条内容:
一,宋辽两国之间,互为兄弟之国,辽圣宗耶律隆绪年幼,宋真宗赵恒年长,耶律隆绪称赵恒为兄。后世仍以齿论兄弟(即后世两国皇帝之间,仍按年龄的大小称兄道弟,此事看似公平,实际有些扯淡。如果论兄弟的两国皇帝驾崩时,远远不在一个频道,一个活得长,一个活得短,接位的那位年轻皇帝,还称呼父亲的兄弟为兄?)。
二,宋辽以白沟河为界(辽放弃‘幽云十六州’中的瀛、莫二州,),双方撤兵;此后凡有越界盗贼逃犯,彼此不得停匿;两朝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寨。
三,宋每年向辽提供“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助军旅之费”的银绢,每年在雄州(河北雄县)交割。
四,双方在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
在岁币的问题上,因为契丹求和心切,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几经讨价还价,双方达成了宋朝每年给契丹三十万银绢(即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的数字。
曹利用自我感觉很光荣地完成了任务,兴冲冲地回澶州向赵恒交旨。曹利用在行宫之外,请见赵恒之时,赵恒正在宫内吃饭,没时间接待,就让内侍先问曹利用,许诺每年给契丹多少银两绢帛,曹利用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三个手指,意思是三十万两。
侍者误以为是三百万两,急匆匆的进宫禀报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