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各种花样呗，反正花样越多收费就越多。做我们这行，都不喜欢猛男，像他这样的秒男才最受欢迎。”小雅一边坏笑一边分享着经验。

回去的路上，我们随意地闲聊了起来，我发现小雅是个很开朗的人，也很健谈，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她在说话。小雅告诉我说，她读过一年大学，后来因为成绩实在太差了，好几门都没及格，被学校劝退了。

她家人觉得这事太丢人了，给她臭骂了一顿，她也和家人大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到了嘉林之后，她吃了不少苦，也上了不少当，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钱群帮了她一把，从那之后她就一直跟着钱群做现在这一行。

如果说后悔，她确实后悔，不过悔的是自己考上了大学却没有好好学习。至于现在这份工作，她并没有觉得丢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起码这让她赚到了钱，让她吃上了饭，甚至比之前最苦的时候过得更有自尊。

至于将来的打算，小雅并没有多说，她只是提到自己小时候很喜欢画画，尤其喜欢画各种漂亮衣服，甚至想过要当服装设计师。只不过随着自己慢慢长大，这个儿时的梦想也就真的被她当成了一个梦，现在她早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纪。

回到住处，发现大齐、夏天和小雨都没在，只有钱群在家。

小雅拿了四百块给钱群，很明显那是我和大齐该拿的分成，也就是说，那位孙哥在小雅身上花了一千块！

钱群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笑着说：“所以说，做这个还是有赚头的，不过要自己单干才行，之前在浴池，最多的时候要被浴池抽走七成呢！”

“那确实太多了，之前你们怎么没想着出来自己干呢？”我好奇地问。

一聊起这个，钱群也无奈地叹气说：“做这行也没那么容易的，毕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最重要的是不安全。你在洗浴那，虽然被抽成，那起码客流稳定，也保险，不用担心被抓或者被抢，自己出来单干就必须得考虑各种风险。其实啊，要不是碰见你了，我也不会单干这个想法呢。”

“因为我？”我惊讶地问。

“对啊，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信任大齐吧？”钱群说。

我想了想钱群之前对大齐的评价，还有她对大齐提出的约法三章，再加上小雅对大齐的反感态度，似乎她们确实非常不信任大齐。

不过我还是替大齐鸣不平说：“那我得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了，不过大齐这个人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他很讲义气的，那天他从医院出来之后，兜里就剩几百块钱了还要立刻过来把钱还你呢。后来他是把房子退租了，跑来还你钱，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人品了。而且，他是那种有恩必报的人，你这活交给他，肯定一百个放心。”

钱群点了点头，然后换了个话题说：“那你呢？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打算一直在我这帮忙。”

“是啊。”我很坦诚地说：“我本来就打算自己做算卦生意的，跟着大齐也是因为他之前帮过我的忙，在他没真正做起来之前，我也没办法把他扔下不管，总觉得那样就太没人情味，太不够兄弟了。如果你们合作真能做起来的话，那我也就慢慢退出去了。”

“嗯，这我能明白。但是啊，想做起来也没那么容易。你说，大齐能是啥想法，他应该不是很甘心给我们当个看场子的人吧？”钱群有些担心地问。

我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眼小雅。

小雅明白我的意思，借口说要去洗个澡，转身去了卫生间。

我和钱群随后去了里屋，关了门，然后才对她坦诚地说：“其实你担心的情况是有的，大齐不愿意做的，一方面是他觉得赚钱少，另一方面，他也不是甘心做这行的人。不过他目前缺钱用，他有个妹妹上大学，费用挺高，全都是他出，我估计在他妹妹毕业之前，大齐应该不会把你这边扔下，除非他能找到赚得更多也更拉风的路子。”

“那他能找到吗？”钱群依旧不放心。

“你觉得呢？”我笑着反问。

钱群想了想，摇着头说：“这还真说不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所以说，我还是愿意相信你，要是以后大齐真的不愿意在我这继续干了，你能留下来帮我吗？看在，都是老同学的份上。”

我心里是不愿意答应的，毕竟拉皮条这种事真的不适合我。但钱群那恳求的眼神实在让我没办法拒绝，我只好无奈地叹气说：“好吧，只要你需要帮忙，我随叫随到，大齐能帮你办成的事，我也不会办得太差，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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