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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表的宝马轿车一路开到了国贸百货的停车场。两人下了车,进了商店,然后直奔着一楼的周大福就去了。
我能看到娟子脸上那惊喜而灿烂的笑容,尤其是大金表拿了条项链在娟子身前比划的时候,娟子简直兴奋得要跳起来了。
大齐在我旁边,气得全身直发抖,他紧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着字怒骂道:“这他妈的就是贱!”
等了一会,娟子脖子上挂了条白金项链出来了,她的手也挽在了大金表的胳膊上。在注意到我们之后,她用很隐蔽的动作冲我和大齐摆了摆手,那意思似乎是告诉我们可以撤了。
我看了看大齐,问:“咋办?还跟着?”
“跟!为什么不跟?!”大齐瞪着眼珠子说。
我在这件事上没什么发言权,所以只能冲大齐耸了耸肩膀,然后继续和他一起跟着。
在商店里转了一个多小时,那大金表给娟子又买裙子又买包,等两个人从商场出来的时候,娟子简直是改头换面,根本看不出是在网吧做服务员的。
上车之后,宝马又朝着江边开去了。我和大齐赶紧叫了出租车,紧跟着往江边走。
在跟踪的时候,我注意到那辆宝马的车牌号是嘉林本地的,于是提醒了一下大齐。
大齐看到车牌也皱了下眉,但随后便摆手说:“不管那个,总之就跟着!”
没多久,宝马就在沿江环路旁的一家酒店门前停下来,但等了好半天两个人才终于开门下车。娟子的脸红扑扑的,下车第一件事就是转过身,从包里拿出小镜子,对着涂起了口红,显然之前的唇膏已经跑到了别人的嘴上。
我和大齐早就下了车,看到眼前这一幕,大齐终于忍不住了,迈着大步就往酒店门前走。因为离得比较远,还在街对面,娟子的注意力又都在那大金表身上了,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大齐的出现。
我跟在大齐身后过了马路,娟子涂好了唇膏便挽着大金表的哥们进了酒店。等我俩推开酒店大门的时候,娟子正靠在大金表的怀里等着电梯。
“操你妈的!”大齐愤怒地骂了一句,快步冲了上去。
娟子猛地转过身,一脸惊诧地看着大齐。还没等她开口问,大齐的拳头已经挥出去了,重重地打在了大金表的脸上。
大金表“哎呦”了一嗓子,扑通一下倒在了电梯口。但这显然还没完,大齐跟过去蹲下来,用膝盖抵住大金表的胸口,抡起拳头就像砸夯机一样咚咚咚地继续往大金表脸上砸。
这可把娟子急坏了,她过去拉着大齐的胳膊喊着:“你疯了?快别打了!”
“你给老子滚!”大齐骂了句,用力推开娟子,继续狂殴大金表。
我对大金表这种仗着有钱到处泡妞的人也没什么好感,看着他被大齐揍,心里特别舒坦。可如果继续这么揍下去,就大齐那拳头,闹不好真有可能出人命,所以我在等了一会之后还是跑了过去,跟着娟子一起拉住了大齐挥舞的胳膊,用力将他从大金表身边拽开。
“你别拦着我,我他妈今天揍死他!”大齐一边骂一边用力挣。
我的劲没他大,刚拽开没多远就没大齐挣脱了,随后他又冲过去还要继续打。
娟子是真急了,干脆往大金表身上一倒,胳膊张开,用自己当盾牌拦着大齐。
大齐挥到一半的拳头终于停在了半空,他瞪着眼骂道:“犯贱是吧?怎么了?给你买条项链、买件裙子,你就可以替他去死了是吧?你他妈的就这么缺钱吗?”
“对!我就是缺钱怎么了?我就是喜欢钱,怎么了?!”娟子冲大齐咆哮着。
“你……你这他妈跟鸡有什么区别?!”大齐愤怒地说。
娟子也气了,从大金表身前站起来,冲着大齐就是一嘴巴。
大齐也没躲,站在那任凭娟子打了那一巴掌,然后瞪着眼珠子对娟子说:“行!你不是喜欢项链裙子吗?你不是喜欢给公子哥操吗?随便!老子不管了,你他妈乐意做鸡随便你!吃了亏了,别他妈哭着过来求我!”
说完,大齐转头就往酒店外面走。
刚走了没几步,大金表竟然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扶着墙叫嚣着说:“你他妈打完人就想走是吧?”
大齐一听这话,顿时停了脚,转回头看着被揍得满脸挂花的大金表。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大金表擦了一下还在冒血的鼻子,语气狂傲地问着。
“我管你他妈是谁,你要觉得自己牛逼,那就过来,我他妈站在等你来打我!”大齐说完两手一张,站在原地等着大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