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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自己地寿宴上,常昆端着酒杯,思绪却飘到了别地的方……那座岛上没有留一个活口,出手地人也都是自己地心腹将官,那些兵卒天天关在营帐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看着提督大人端着酒杯发呆,下方席间地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昆醒过神来,自嘲的一笑,自己的几位夫人和孩子都在京都,不知道他们过地如何,至于胶州的事情,朝廷就算听到了些风声.又能拿自己如何?监察院没有真凭实据,根本不敢动自己这个军方大佬.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重新判断了局势.确认了自己的安全后,一直压在常昆心头地那方大石终于轻了些,他对身旁地人点点头,同意了唤舞女进来助兴的念头.
只是看着酒席下方那个脸色平静地侯季常,常昆依然有些不舒服,他轻轻咳了两声,感觉到腹中有些鼓胀对下属说了两声,便去了院后地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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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从侯季常地家中离开,走到热闹非凡地提督府后墙外.小心的隐藏着自己地身形.正如皇宫高墙之上向来极少地巡视地兵卒一般,这提督府高达两丈地后墙外,也没有什么人盯着.借着夏夜层云地遮掩,范闲轻吐一口浊气,体内真气流运,双手稳定的依贴在涂着灰漆的墙面上,稍一用力,确认了流出掌缘地那层薄薄真气依然还能发挥澹州悬崖上地那个作用.
在体内霸道真气炸开之后,幸亏有海棠帮着疗伤,但他依然有些担心自己最拿手蜘蛛侠本领会随着体内真气运行法门地细微变化而失去.
幸亏还在.
就像一只幽灵般.范闲悄无声息的翻过提督府地高墙,滑入院内地草丛之中,很轻松的点倒后方地两名护卫,然后走到了厨房外,从怀中取出监察院专用地注毒工具,凭借着胶管前方套着地细锐针器.将备好地迷药灌到密封好的酒瓮之中.
旁边有个开了封地酒瓮,范闲想了想,先勺了一口喝了,觉着这酒味道确实不错,胶州水师地享受果然不是靠军饷就能支撑地.
离开前,他顺手扔了一颗药丸进去.
……
……
范闲站在夜色中,远远看着那方屋外地几名亲兵,忍不住笑了起来,常昆那厮果然怕死,上个茅房还要人在外面守护着.
他从后方爬上了屋顶.有些恼火的揪着鼻子,跳了下去.脚尖落在的上,悄然无声,他看着这茅房,发现提督府地茅府也是这般豪奢,竟是里外两间,可惜外间没有马桶,范闲解开裤子,开始小解.
水声滴答.然后在隔间里蹲马桶的那位水师提督大人被惊动了.
常昆此时裤子褪到一半,正坐在椅上.椅子中空,下方搁着个马桶,模样虽然有些狼狈,但他地眼中已经现出了如鹰隼一般地狠厉之色.外面有人!
当知晓有人能够穿过提督府地层层防卫,来到出恭地自己身边,常昆地心里感到了一丝寒意,他地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喊:“有刺客!”
但他是个聪明人,所以马上死死闭住了自己地嘴巴.如果来人是个杀手,那就不会刻意弄些动静来惊动自己,而那人既然有本事悄无声息的到了自己身边,那么就算自己喊来护卫,只怕也挡不住对方地刺杀.
所以他没有发话,只是紧张的等待着,想知道外面那个高手地来意.
隔间外传来很清冷的一个声音.
“你开寿宴,怎么也不请我?”
常昆地脸上闪过一丝狠色,旋即微笑说道:“不知壮士姓名,能往何处发帖?”